兵工非激进整合:军工企业做强做优路线图
关于利润贡献
《英才》:目前集团军品与民品的贡献分别是多少?
张国清:民品收入贡献在90%左右,利润贡献在70%左右。
《英才》:在民品领域中,利润率最高的是哪个部分?
张国清:从制造业来看,首先是光电信息产业,其次是石化与精细化工产业,然后是装备制造业。战略资源的收益率更高一些。
《英才》:民品收入达到90%的比例是不是非常高了?
张国清:已经很高了,但还得按市场规律来。因为每个企业有自身的特点,这个比例可能不太一样。对兵工集团来说,未来趋势肯定是军品收入比重越来越低,但不管军品占比多少,这都是我们军工企业的核心使命。
关于结构调整
《英才》:“十二五”期间,兵工集团营业收入目标达到5000亿,具体实现路径是什么?
张国清:“十二五”期间达到5000亿,是不考虑并购因素,主要靠自身有机增长达到,这其中包含三个千亿级产业和十几个百亿级特色亮点。
《英才》:未来重组与整合依然会使兵工集团保持很快的增长速度吗?
张国清:今年会放慢速度,我们预算安排是按照总体10%以上的增长速度。目前国家经济增速放缓,恰恰是我们结构调整的好时机。我们要利用这个时机把结构调整好,以确保下一步市场好转以后,我们自身的能力能够提供一个好的支撑。今年我们对不少经营单位布下收入指标,只下发质量指标,这也体现了“稳中求进”的要求。
关于并购重组
《英才》:重组主要考虑哪些因素?过往并购的得失是什么?
张国清:我们对重组有两条基本原则,就是看是否有利于提升自主创新能力,是否有利于提升军民融合发展能力。严格控制核心业务之外的投资,严格控制多元化冲动,严格控制规模冲动,审慎推进外部重组并购。
并购武重之所以成功,因为我们两家都是国企,基因相同、价值观相同,文化上有很多相通的地方,就使得双方很容易沟通与融合。大的重组、并购,我们把文化看得比资产更重,因为文化冲突导致重组失败的案例,国内外都非常多。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只考虑国企的重组。
《英才》:未来还会考虑大规模的并购重组吗?
张国清:会有,但是不会去刻意追求。只要能带来技术资源,促进军民融合发展,有机会我们会积极去做。靠并购追求出来的规模没有意义,我们不会再进入新的行业,除了军事装备之外,集中精力、集中资源在现有几大领域继续深耕细作。
《英才》:收购的企业兵工集团都是要绝对控股吗?
张国清:我们一般要相对控股。
《英才》:很多国家在海外资源收购都有失败案例,你们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?
张国清:我们几个收购案的成功,都是因为我们从来不收购储量不确定的资源,不管是石油还是矿产资源项目,都是在资源价值可以确定以后我们才去做。收购不能盲目,要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到,并有相应的预案。关于双重责任
《英才》:在国际上有和兵工集团相类似的军工企业吗?
张国清:相对来说,与美国通用电气有点类似,走的都是技术相关有限多元之路。
《英才》:与世界500强的企业家一同在哈佛学习时,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?
张国清:国外的企业家要考虑的问题可能比我们更单纯一些,做企业就是做企业,不像中国企业家,既要履行经济责任,也要履行好政治责任、社会责任。美国的企业家创新意识非常强,不仅仅是技术创新,他们非常重视商业模式的创新,这点很值得学习。
《英才》:这些国外500强企业家问你最多的问题是什么?
张国清:在我的身上他们有很多东西不能理解,他们甚至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他们的同行,怎样给我定位?他们干的事情我们能干,但是我们的事情他们不一定干得了,因为我们干的很多事情在他们看来是应该由政府或社会来办的。
《英才》:现在看来,这段学习经历对你最大的帮助是什么?
张国清:首先,企业的实际价值和财务报表反映的价值完全是两回事,很多表外资产在财务报表中反映不出来,但却能够给企业带来很大的增值。
其次,就是中国国有企业必须有自己的治理模式。美国的公司是以利润或股东价值最大化为管理信条,但是在中国肯定不行,因为我们的股东是国家,国家利益最大化,这一点怎样衡量?仅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显然是不够的,还要考虑政治利益、安全利益等等。欧洲的公司除了强调股东利益之外,还非常重视利益相关者,注重利益关系的和谐,从这一点上看,欧洲公司值得我们借鉴的东西可能更多。但是因为欧洲过于强调社会福利,所以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企业和国家的竞争力。对中国国有企业来讲,我们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既符合企业治理一般规律、又适合自身国情的治理方式。
责任编辑:Eas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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